他叽叽喳喳的说着看过的美景,圆溜溜的眼中闪闪发光,哪里还有方才失落的样子。
淮瑾收了诊脉的手,胡乱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玩得挺开心啊,这次打算在杭州待多久?”
淮琅晃荡着脚丫子,有些不自然的捏着手指:“我想去西湖划船,再去灵隐寺拜佛,你和哥哥要一起吗?”
算盘珠子都快崩淮瑾脸上了,他语调有些无奈:“到时看情况,阿束过几日就回来了,你这傻乎乎的样子,是生怕他认不出?”
淮琅道:“很明显吗?我贴上这面具,顾叔也是没一会儿就认出来了。”
淮瑾支着下巴,懒懒的点头:“挨得打不痛了,是不是想着他要是认出你,就不用计较之前的事了。”
淮琅脸上显出疑惑迷茫之色,说:“我想着,他既然为我断了手臂,又在海棠山修建别院,心里总还是有我的。”
“我……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能认出,说明……说明我在他那,还是特别的。”
淮瑾紧紧握拳,语调徐缓,听不出生气:“那你也不用这么放水呀,就差把名字刻在脸上了,就算认出来也代表不了什么。”
淮琅不知所措的愣了半晌,抓了抓被皇兄揉乱的头发:“那怎么办?”
淮瑾眉梢轻挑:“听我的就是,只是他要没认出来,你可不许掉小珍珠,不然我把你瓷娃娃都砸了。”
淮琅把袖子捞入怀里,鼓着两个腮帮子瞪人,到底挨了一下力道极轻的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