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就更无法确定了。
少顷后,摆好贡品香烛,三人跪在墓前,神色肃然虔诚,跪姿端正无比,一起对着江风恦和顾如茵的名字俯首拜下。
从疑似听到淮琅叫他后,江束一直游离在外,返程时,他也未曾跟着众人离去。
孤零零一人跪在墓前,痛哭出声。
不过这些众人是不知道的,他幼小时和长大后是两个极端,能在人前流的眼泪,早在小时候就流光了。
没有江束同行,淮琅自然跟着皇兄和江瑀同坐一辆马车,他呆愣愣地坐在车窗前,掀了竹帘往山上望。
他实在不敢相信,江束怎会对他一向敬重的兄长露出那种眼神,那种似怨似恨,犹如寒风般凌厉如刀的眼神。
淮瑾靠着车壁,沉吟少顷,说:“你刚刚为什么忽然喊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淮琅怔怔地放下竹帘,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软软地倚在毛毯中:
“没什么,前几日他说手臂好了,让你尽快兑现承诺,还说……还说若是将他惹急了,你也别想好过。”
他略犹豫了会儿,还是浅浅地提醒了一下皇兄,以江束疯到没边的性子,他还真有点担心。
淮瑾看了他片刻,握紧江瑀伸来的手,轻笑了几声:“承诺我早已兑现,不必理会他。”
淮琅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皇兄答应了他什么,为何兑现了他都不知道?”
淮瑾说:“答应让他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