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伸手夹住他的脸,强硬地转了个方向:“你脑子有毛病,你看那。”
淮瑾循着方向远眺,只见树木掩映之中袅袅升起一缕炊烟,他自知理亏,却仍嘴硬道:“原来不是不喜欢,下次我挑个好地儿。”
江瑀没理他,拽过缰绳驱马下山。
方才淮瑾忙着欺负人,任由黑马乱溜达,此处杂草丛生,上山的路早不知在何方向。
两个人在山上逛了好半天,不仅没找到路,越走树林越是茂密,横下来的枝丫不时挡在他们身前。
江瑀懒癌发作,抱着马脖子趴在上面,不肯下去走路。
淮瑾下马牵着缰绳,踏着乱丛杂草辨别方向,他瞄了眼趴在马背上、垂指逗猫的人,说:“你这不是挺会的嘛。”
江瑀盖上竹篓,侧过脑袋:“你走。”
淮瑾把缰绳换了个手拿着,走到另一边:“反正也出不去,要不今儿就歇在这,趁现在天还亮着,我们打只兔子烤来下酒。”
江瑀指了指天上日头:“什么叫天还亮着,你再说早点,就该换成天正好亮了,阿琅还等着我们呢,不要你弟弟了。”
淮瑾抬高扫过来的松树枝,说:“打猎不要时间啊,以我们俩的准头,说不定等抓到兔子,天正好就黑了呢。”
“再说又不是我要他等的,是他自个想跟我们一起挖银子。”
江瑀握着马鞭,抵住他靠近的胸口:“别废话,赶紧寻路,未时还没走出去,我就抽你鞭子。”
江瑀戒了药引后,身子养好了许多,握鞭的手往前伸,从袖口探出的腕部不再瘦得见骨,莹润洁白,还带着方才捏出的绯红。
淮瑾放下缰绳,握住他的手腕呵气轻揉:“我都收着劲儿了,怎么还红着,疼不?”
江瑀用鞭柄戳了戳他的脸:“猫哭耗子,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你哪回不留下些印子,现在才知道心疼。”
淮瑾眉宇紧蹙,低着头没说话。
江瑀侧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说:“不疼的,就是在阳光下看着严重些,都没你脸上的牙印红。”
淮瑾伸手摸脸:“是么,你咬得原来这么严重,难怪会感觉这么痛。”
江瑀把淮瑾拽到身前,轻抚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