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瞟了眼正在打呼的虎斑猫:“不用了。”
乔篱拿了遮阳的草帽给他戴上,推着轮椅往下山的石阶走。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淮琅一手环着江束的背,一手抄着他的膝弯,顺着下山的路跑得飞快。
江束整个人悬空,仰头时阳光刺目,他在颠簸中,看淮琅鬓边滑落的汗珠。
刚刚为什么都没撞到头呢,都不好装晕,有点可惜,他不舍得叫停,侧首贪婪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又贴了一会儿,才语气尽量平静地说:“放我下来吧。”
淮琅脚步顿住,他忽然想起江束不喜人碰,连忙将江束放在石阶上。
他喘着粗气,抬袖抹去脸上的汗水:“刚刚情况紧急,我一时顾不了那么多……”
“没事。”江束整理身上衣物,神色淡然:“我的叶子呢?”
啊。
淮琅眨了眨眼,看着空荡荡的两只爪子,又看了眼神色逐渐冷凝的江束,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没……没啦……”
闻言,江束眼眶都红了。
淮琅哪见过这个场面,一时更加着急了:“我去给你找,应该掉在刚刚坐着的地方了。”
江束挣扎起身:“我自己去。”
他脚是真的崴了,虽也没到不能走路的程度,但他说不能就是不能,问就是怕疼。
淮琅见他刚站起身,就往路旁跌去,忙伸手扶住江束:“你急什么,先好好坐着,我给你看看伤。”
江束眸光微闪:“你会医?”
淮琅捏着手指头,语气忐忑:“不是很会,就只学了一点皮毛,应急用的。”
江束指尖蜷缩,暗暗将顾灿骂了一顿,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推脱,好在没过片刻,台阶上方就传来说话声。
淮琅双眸倏地睁大,不就一个瓜么,还真好意思追下山来。
江束还在这儿,他也不好表露身份,被人知晓江束一个状元郎去偷瓜也不太好。
他跟江束对视一眼,后者踌躇片刻,朝他抬起手臂,对一旁的灌木丛抬了抬下巴:
“先躲着,我还要去找叶子。”
淮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