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秀眉微蹙,默了半晌,说:“公子,涂富訞死后,涂老爷认为是陈家姑娘鬼魂索命,害死了他儿子。”
“他上门大闹了一场,陈老夫人被气得重病,如今还卧病在床呢,况且陈老夫人在百姓口中素有仁善之名。”
发生金簪索命后,这些都是行云镇中路人皆知的,年轻妇人见江束什么都不知道,对寻找真凶少了把握,面上不免有些沮丧。
江束沉吟片刻,说:“城中数十人接连被害,符合凶手目标的人自会警醒,可凶案却仍不断发生。”
“除了老弱病残,有谁会让人戒心全无,金簪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目光挪动间,他确定了暗处观察他的人,话音微顿:
“金茶花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年轻妇人疑惑:“金茶花?”
江束双眼微弯,轻声说:“我们被人盯上了,你夫君被害,她应当知晓你的身份,待会别说话,不然……”
他紧紧握拳,手指骨节喀喀作响,配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叫人毛骨悚然。
年轻妇人还未收拾好惊慌神色,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几声苍老沙哑的嗓音:“公子,买支花吧?送给小娘子再合适不过了。”
江束侧首,只见卖花的是个驼背老太太,看着约莫五六十岁,可袖口处露出的一截皮肤与布满皱纹斑点的脸完全不符。
她臂弯挎着一个竹篮,篮子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金山茶,此花数量稀缺,名贵异常。
以淮琅的性子,让他看到剪枝卖,怕是得心疼死。
江束垂下折扇随意地拨弄竹篮内的花枝,用扇尖勾出一支扔到年轻妇人怀里:“本公子心善,今日先放过你。”
他随意地抬了抬折扇,年轻妇人终于回过神来,做哭啼状转身离去。
江束从篮子里捡起一支带着金黄花朵的枝条,贴近鼻尖做闻香状,说:“还挺香,以往倒没见过,这是什么花?”
话落,他丢去一块碎银子。
老太太抓着碎银子千恩万谢,激动道:“老妇也不清楚呢,就在前头河边摘的,公子若是喜欢,老妇带你去看看。”
说着便殷勤地在江束身前指路。
江束没看她,拿着花朵,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