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尔乃何人,还不放开孤!”
奶声奶气,跟他爹一样可爱。
江束看似面无表情,冰眸中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微微颔首:
“微臣大理寺少卿,见过太子殿下。”
小太子奇怪地看着父皇说过的禁忌,潇洒地挥挥衣袖,小脸神色骄矜:“免礼吧,抱上去,将孤抱上去。”
江束把人托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太傅有没有教殿下,君子不立于危墙?”
小太子嘟哝道:“乳酪要加两勺糖”
一个小小声说:“智者不陷于覆巢”
小太子赌气吼:“藕粉香露咕咚汤!”
他趴在江束肩上,够着脑袋看传出声音的石头,凶巴巴地说:“你再念叨什么君子智者污孤耳朵,孤就让人拖你下去打板子!”
江束听他牛头不对马尾的乱嚷嚷,就知小家伙是被太傅唠叨怕了,故意作对呢。
石头后面渐渐传来小声抽泣,江束抱着人绕过莲花石,就见江念归被吓得抹眼泪。
江念归记在他名下,是他六年前带回江家,给李隐衷交差的孩子,他管的少,一直都是老管家在照顾。
父子间没有血缘的事,只有李隐衷一人蒙在鼓中,他以为是江束亲子,每逢年节时总带着小孩赶到江束身边,盼着父子俩能多亲近些。
江念归看着坐在父亲手臂上的小孩子,整个人都呆住了,在他记忆里,父亲从未这样抱过他。
小家伙心里委屈,可不知道怎么说,绞着双手站在石头边,他担心惹人生厌,不愿在父亲面前哭,憋得直打嗝。
江束想了想,放下小太子,上前把江念归抱了起来:“背的很好,可知出处?”
这下小太子不乐意了,小嘴跟个连珠炮一样啪嗒个不停:
“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江念归几次插话,都被他打断,急得脸蛋通红。小太子背完了,冲他挑衅的‘咂’了声。
好不容易有个在父亲面前表现的机会,就这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