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嘴里不住的嘟哝,说身上疼得厉害,比他弄的还疼。
明明是这么露骨撩人的话,可他一听眼泪就下来了,什么心思也无,整颗心难受得仿佛要碎掉。
时过境迁,再想起这句话,江束却轻声笑了起来,心道:总记得疼做什么,为什么总记得疼呢。
他压着贲张到近乎狰狞凶狠的欲望,竭尽所能的取悦他,这些都全忘了不成。
最酣畅淋漓的几场亲热,就在蓉城那座小院,淮琅有会咬他,可又舍不得用力,齿尖叼着他颈上的软肉,轻柔吮吸。
要死,想到这个他就受不了。
浑身涌起一股热流,一半直冲头顶,一半燃在小腹,至于那点儿可怜的恼怒愧疚,被这横冲直撞的乱流不知卷到了何处去。
他轻轻捻化落雪,指尖一片冰冷,他忽然无比想念淮琅软糯香甜的吻,紧致细腻的腰。
若不是淮瑾和哥哥碍事,他……
后颈落入飞雪,他在这星点凉意中倏地睁眼,他在想什么,当真是个禽兽,淮琅倒也没骂错……也没怕错。
他想起在行云镇,淮琅抱着他偷亲,虽然那时他双眼紧闭,但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欢欣雀跃,兴奋到脚尖一下一下轻点地面。
指腹温柔地抚过他锁骨下的刺青时,好像在微微颤抖,小声喊着他名字时,嗓音透着些内疚。
太傻了,怎么可以这么傻。
他在雪中细细思索回味,用往事下酒,冰冷如霜的眼眸渐渐迷离朦胧。
或许,他确实该离淮琅远一点。
雪越下越大,落在江束乌发上,浅浅一层,融化的水珠顺着鬓边淌落,肩上的衣衫也被濡湿,丝丝凉意砭骨入髓。
他拎着酒坛想再喝一口,里头却没了,最后一丝浓香烈酒入喉,他抬手召来侍立在廊下的青云:“再去拿两坛。”
青云知他不快,小心翼翼地说:“公子,雪地寒凉,要不回房再……”
江束眼神极淡地瞥他一眼,青云就被看得住口,忙领命退下。
江束撑着下颌,落雪消融在池中,少顷,后头传来踩雪的咯吱声,他也没回头,掌心朝上伸出手,半天没见青云递来酒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