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夜里为了等淮琅,本就许久没休息好,离别时又被顾灿拍了一巴掌,这会被烈日照着,心里又急又燥,意识竟渐渐恍惚起来。
他晃了几下,终于咚的一声摔下马,远处的青云吓得大喊出声,随即车帘唰的一下掀开,淮琅看着跌在泥里的江束,飞快从车窗蹿了出去。
“……阿束!”
这一跤摔得不轻不重,人没什么大事,就是昏迷了过去,淮琅将人抱入马车,又是懊悔又是心疼。
他也没打算逗这人,只不过想压压他的变态性子,谁知江束这么经不起折腾,居然气晕了过去。
不过好在,就算是气晕了过去,也没有伸手掀车帘,可算是比以往强多了,若是从前,江束怕是二话不说的就冲了进来。
然后夹着他的脸,说些很可怕的话恐吓他,例如要将他用铁链锁着,拿笼子关着,等等等等……
淮琅坐在绸缎软垫间,脱了江束身上满是泥垢的外衣,用狐裘将人裹了,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里。
天边云层翻卷,车帘微动,光影浮沉。江束双眸紧闭,细白如瓷的一张脸,晾在闪烁的日光里,更显得洁净无瑕,清雅无俦。
淮琅拂开狐裘雪白的绒毛,伸指轻抚江束的脸颊,面色坦然地摸摸捏捏,亲亲嗅嗅地占便宜。
他时而轻抚江束的手指骨节,时而拧拧他的耳朵,又或者曲指拂过他低垂的睫毛。
都说两个人相处久了,性子会逐渐趋近,若是叫江瑀看到如今马车内的场面,怕是也分不清是谁将谁当成玩具了。
时近黄昏,一行人野外扎营,江束也终于醒了,淮琅喊筱解解拿热水来,准备给江束擦擦脸。
江束刚醒来,脑子还恍惚着呢,听他喊姐姐,头都要炸了,翻身就将淮琅抵在角落里:
“阿琅,你们这行人都是男子,姑娘多有不便,还是让她回京去吧。”
淮琅一边是马车,一边是江束胸膛,被夹在缝隙中动弹不得,他也不介意,揪着白色绒毛玩:“我若是非要呢?”
江束垂眸看他,恨不得在那张蛮不讲理的脸蛋上咬一口,车辕上传来响动,看来是那个姑娘上车了。
他没做多想,伏身贴近,两人姿势暧昧,是个外人一瞧就能知道关系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