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琅仰头瞪着他:“说正事呢,朝中有资历当安抚使的大有人在,阿珏让你去做什么?”
江束揉了揉他的双腮,伸指拨弄粉红的耳垂:“傻瓜,与军粮案有关,事关皇室颜面,不能闹大,别人不知晓其中内情,只能我去。”
淮琅耳坠滚烫,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什么也听不清,钳住了他的手腕不让动:
“那叛军多不多?有没有危险?你几时才能回来?”
“我一个坐镇后方的文官,能有什么危险。”江束伏身,将他困在怀里,“陛下给了虎符,西境军备又充足,有将领负责平叛,你放心就是。”
淮琅见他谈笑自若,不禁心下稍松,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玉玩小物件,塞在江束手里:“我自己琢磨出来的,送你啦。”
他见江束拿着东西不明所以,凑到他耳边,小小声地说:“很凉哦。”
语调暧昧至极,江束哪里还不明白,微微眯了眯眼:“一路上……你都是用这?”
淮琅点点头:“对呀。”
若不是没有时间,江束简直想狠狠虐到他下不来床,放着自己不理,居然偷偷摸摸解决。
他想了想,还是拿起扔在踏脚上的外衫,将东西收在袖兜里:“回来再……”料理你。
敲门声又在响起。
江束从未觉得起身会这么难,他伸手夹着淮琅的脸,轻轻在他嘴角咬了一下,唇瓣顺着湿润的嘴角移到耳侧:
“阿琅,别再躲我了。”
淮琅不高兴,没理他。
江束深深看了他一眼,迅速起身穿衣,最后给淮琅掖好被角,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好睡。”
他走到门边,那双冰眸映着烛火,在昏暗中熠熠生辉,他回头时见淮琅撑身而起,皱着眉,神情似是不舍,江束不由得笑了笑。
这笑有些奇怪,像是没琢磨好就下意识脱口的半截话,被人掐去尾巴,仓促地收回去了。
淮琅哼的一声扭过头,窗外雨打芭蕉,这样沁凉舒爽的初春夜晚,无端让人生出几分依赖不舍的矫情来。
水滴敲打叶面,声响沉闷,淮琅嫌吵,生气似的缩回被子里,将脑袋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