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极低:“你在想什么?”
“啊??”淮琅抬头,一动不动地怔在那里,似是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过了半晌。
憨憨地说:“想怎么将你弄哭。”
江束轻笑起来,脱力般靠在床板上。淮琅不想撂开手,轻柔研磨着,凑上去舔他唇角血珠:“你突然问这做什么?”
江束与他额间相抵:“没什么,我……我这么无趣,怕你不痛快,想到其他。”
淮琅眨了眨眼,亲亲他的脸颊,笑道:“尽乱想,你怎会无趣,我最喜欢你了。”
他指腹打着圈,感受他压抑不住的、极低微的细颤,只觉骨头都要被他抖酥了。
这种引诱是无心的,甚至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意,可偏偏就是这副透骨幽凉,让人上瘾似的欲罢不能。
这是个世间罕有的妙人儿。
在他怀里。
被他抱着。
想想就兴奋刺激,淮琅看他长睫细颤,看他冰眸拢雾,看他雪白修长的双腿,抵在自己腰侧。
他既不反抗,也没顺从,神情既没期待,也没抗拒,像一汪被冰封住,毫无生气的死水。
可越是静如止水,越容易寻到弱点。淮琅凝视冰层下的激烈暗涌,看他喉间似游鱼滑过般,静悄悄地滚动了一下。
于是他的喘息也跟着停住了,指尖轻轻用力,陷在一点揉搓。
指端被封闭着,像是浓云遮月,风缓缓吹动,犹如掸去了灰尘,月亮没了遮挡。
愈发莹润皎洁。
明晃晃的悬在那,诱人把玩,被蹭摩出闪电雷鸣,击碎浓云,湿润雨滴倾泻而下。
“是这对不对?”淮琅双眸睁大,圆噔噔地看他,若他是只小狸奴,怕是此刻亢奋的要炸毛打滚。
江束无声地张着口,脊背挺直,指尖飞快下垂攥住了他的手:“阿琅……别弄了……”
要是肯听话,也不是小混球了。
淮琅将他抱在床上,抓过枕头塞在他后颈:“等着,我先洗洗,马上就回来。”
江束双手在身后,还没来得及说话,脑袋就被扔来的薄被盖住,动作急切得近乎草率敷衍。
他视线被遮挡,自然看不到淮琅衣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