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圆脸士兵,瞟了一眼嘴角沾着糖糕屑的阿福:
“虽然你长得也挺俊的吧,但感觉比钦差大人差远了,听说他可是状元郎呢,又圣眷正浓,你家是做什么的?”
淮琅眨了眨眼,灵光一闪:“我家守山的,祖传家业。”他挥着手臂画了个大圈,“那么大一片山。”
另一人高个汉子扶着刀把,哼笑两声:“林官啊,连品级都没有,诶,阿福你这身高,好像都还没钦差大人高呢吧。”
淮琅气到了,蹭的站起身,仰着脑袋瞪他:“谁说没他高了!”
高个汉子笑嘻嘻的指了指草棚:“钦差大人进这都要低着头。”他竖着的食指左右摇晃,笑着说:“你不用,嘿嘿。”
低头进来的江束:“……”
“阿束。”淮琅噔噔噔地跑到他身前,腰背挺直,发现自个还真矮了那么一丢丢。
又默不作声的离他远了些。
江束拎着稻草捆扎的小纸包,眉眼含笑,温声说:“给你带了桑葚,回去吧。”
淮琅闷闷地嗯了声,径自走了。
江束在他转身后,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高个士兵,一言不发,草棚内的人全都噤若寒蝉,渐渐都跪了下去。
夜间,淮琅吃着桑葚,趴在席子上看杂书,青云掀了帘,没进帐篷,提着帘子喊他家二公子。
淮琅抬头望去,见青云对江束招了招手,二人在帐篷门口低声说了会儿话,他也没听清是什么。
只是江束进来的时候面色有些难看,他不由自主地往那边靠去:“你怎么了?”
江束揉着额角,半晌无言,下唇被咬得发白,松开时泛着水光,他瞧了淮琅一会儿,见他傻乎乎的。
突然埋首下去,额头抵上他的颈窝,极含糊地小声道:“事情已经了结,我现在就写奏折,我们明天就走。”
他少有这样脆弱依人的时候,淮琅抱着他,一只手情不自禁抚上他的脊背,缓缓滑动:“可是累了,要不……”
“不累!”江束语气幽愤。
他用力抱了抱淮琅,随即伏案写呈报奏章,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一气呵成后,说:“我去陈将军那商议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