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思念愁情,想我那哑巴新娘未婚妻喽,明白吗?”
“原来如此…”乐师怔怔地点了点头,竟没想到这位公子贵人,也是痴情之人。
拿起写着词的宣纸,坐回板凳上,几个人开始为这首词谱曲。
萧行知则摆了摆手,往嘴里扔了一颗沾盐的花生米。
“接着奏乐。”
……
另一边地字包房,邺城府尹手下的几个官员,正讨论一个事。
朝廷从邺城开始试点推行细盐,盐价瞬间被打破,跌到了人人都买的起的价格。
可没过多久,以贩卖私盐为生的一个男孩,被逼的没有收入。
手上的粗盐不仅没有卖出去,反倒成了催命符。
如今细盐一出,谁还买他的粗盐?
而田地尽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的私产,男孩一家也没有地种。
唯一的收入就是贩卖点私盐,又失去生活来源,诉状无门,无奈去乞讨。
总不能去告自己的状吧?贩卖私盐是大罪。
结果后来,又吃了护城河里的脏水,活活病死在城墙根。
“这事闹的,天子脚下也有官差逼死人的事儿,要说朝廷还是太着急。”
“政令明明是造福百姓的,可结果底下人一执行,就得弄出坏事,府尹大人这次难办了。”
另一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又低声道:“是啊,朝廷此举是仁政,但要是补偿那男孩一家,那不就等于是打朝廷的脸吗?”
“要是不呢,此事的确是因朝廷而起,咱们良心也过不去,要不咱们凑点银子,私下补偿点算了。”
“不然万一捅到审刑院那边可不好说,可怜那老汉老来得子,结果孩子才十三四岁,就落得个英年早逝,可惜!”
殊不知几人的对话,都被那位听力超凡的天子,给听了个明明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