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上,册封的圣旨就下来了,封林未央为秦王世子,封章韵为秦王太妃。
章韵乐坏了,咱临老还沾闺女孙女的光,过了一把太妃的瘾。
她朝林如琢炫耀:“这下好了,超一品的命妇,除了皇帝皇后,见谁我都不用行礼了。”
林如琢笑她:“别忘了你是惠泽侯,就是不当太妃,能让你行礼的人也没几个啊!”
年后,林卿安重新出发去西北守边。
太子在城外十里亭送行。
卿安笑道:“殿下可要坐稳了太子之位!我们未央的荣华富贵系于殿下一身啊!”
太子嗫嚅:“卿安,我们还……”
卿安打断他:“好马不吃回头草!就此别过,鸿望!”
卿安走了。
在外面疯了一年的林卿云骑的马儿都要冒烟了。
他赶到十里亭,二话不说先揍了太子一顿。他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边打边骂:“叫你欺负我阿姊!叫你欺负我阿姊!”
护卫蠢蠢欲动,太子扬手制止。他自己却是毫不手软,和卿云扭打在一起。
末了,俩人都鼻青脸肿。
太子竖大拇指:“你小子不错啊!下手真狠!”
卿云不理他,翻身上马去追卿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边跑边喊:“阿姊,等等我啊!”
不用说,在马背上吃了一肚子的西北风。
———
又是一年春。
四十八岁的章韵带着四岁的林未央和六岁的水承南下,去姑苏拜祭林如海。
她近来总是做梦,梦到林如海说自己迷路了。
章韵心下戚戚然。
林如琢出主意,叫她带孙子们去姑苏,给他看看孩子,说不定他就放下了。
一路舟车劳顿,到了扬州地界,前面路窄湿滑,一辆驴车慢悠悠的在前面晃荡。
赶车的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头,车上坐着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太太。
马夫和侍卫看他们慢悠悠的晃荡,都有些焦虑。
未央趴在车窗处大喊:“老爷爷,老爷爷,你的车子是蜗牛拉的吗?”
那老头回头,笑道:“是呐!我这驴子是蜗牛变的!因为刚化形,所以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