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昭拧着眉,脸上却浮出赧然的神色:“这些日子总有些小郎君投怀送抱……从前都不曾有的。”
辛温平轻笑了一声,忽然对着一旁一直安安静静坐在边上习字的辛以烛招了招手:“阿烛,来母皇这里。”
辛以烛放下手上的纸笔,走上前,就听辛温平问道:“田内史说从前不曾有小郎君向她投怀送抱,如今却有,阿烛以为何?”
“回母皇,”辛以烛恭顺地行礼,“从前田内史身份低微,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寒门小官,自然无人关注。但如今田内史乃是母皇身边最亲近的人,田内史身上的这身官服让这些郎君向她投怀送抱。”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辛以烛的早慧,田昭还是微微睁大了眼睛。辛以烛接着道:“儿臣以为,是田内史身上的这身官服让旁人赋予了她官职之外的权利。”
“不错,没有辜负母皇对你的教导。”辛温平点了点头。
“……臣有疑惑。”田昭道。
“但说无妨。”
“皇女尚且年幼,陛下缘何要将这些情爱之事让皇女评价?”田昭说时耳根泛红,她到底还是保守些,总觉得这些事情不该让一个刚刚开蒙的孩童去听。
“阿昭,朕且教你。在这官场中没有情爱,只有权和利。你如果被情爱绑架,注定就会让渡你的权利。但你要记住,你身上的官服不是你一个人的官服,就如同朕的龙椅也不是朕一人的龙椅。这是天下女子的官服和天下女子的龙椅。谁掌握了这里,”她说着指了指自己脚下的位置,“谁才能拥有一切。”
“学生受教!”田昭一脸恍然大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贺兰家也找过你了吧。”辛温平微微敛眸。
“是。”
“唉……”
日光在在明宫中徘徊,帝王轻轻的叹息声回荡在宫殿的回廊中。
后宫之中,钱星梵正和章云舟有来有回地下着棋。钱星梵从前做少东家时忙前忙后,如今在后宫里贺兰许总是闹着要管家权,将后宫事务分出去后实在有些闲得,最近也开始琢磨些打发时间的事情。
棋下了两盘,二人却都有些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