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别,他唯有认清自己的位置,才能摆正心态,不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动心思。
文宗帝轻笑,“此事你与太子说去,朕年纪大了,可管不了这么多,且看他会否放过你。”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皇权如此诱人,他短期内不会放权,因为放了就难拿回来。
现在他还不到退位之时,也没想过做太上皇,如果可以,他愿意手握实权直到驾崩那一天。
楚玄迟开玩笑道:“太子皇兄若不答应,儿臣便撒娇,皇兄是兄长,儿臣是弟弟,皇兄理应呵护。”
“哈哈……迟儿撒娇,当心吓到你太子皇兄。”文宗帝也想看他撒娇,但自知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更好,儿臣便能如愿以偿过逍遥日子。”楚玄迟时刻都在告诉文宗帝,他真不惦记皇位。
文宗帝又打趣了他几句,这才放他们夫妻离开,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楚玄迟夫妇离开承乾宫后,直接回了御王府。
待入了后院厢房,楚玄迟才问,“昭昭,父皇的头痛症可是真治不了?”
宫里也好,路上也罢,都可能隔墙有耳,唯有在自己家,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墨昭华回答,“能治,只是比当年这个时候严重些,但妾身有心法辅助也没问题。”
“那昭昭岂不是在骗父皇?”楚玄迟也是担心这一世有了太多改变,兴许病情也是如此。
“是……”墨昭华目露担忧之色,“慕迟,妾身觉得父皇已经在怀疑我们,你怎么看?”
之前在承乾宫时,她一直在偷偷观察文宗帝的表情,他的态度决定了她是否能治他。
楚玄迟敛眉,“我明白了,昭昭是怕表现太好,让父皇猜到你早已为我治好双腿。”
墨昭华点头,“正是,故而此前妾身才要拖着为父皇治疗之事,以免再引起父皇的猜忌。”
楚玄迟沉吟一声,“我的心意父皇应该是相信了,只要不威胁到皇位,父皇应该不会太在意。”
他成日里只要有机会便向文宗帝表忠心,类似的话说的次数多了,文宗帝总能听进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