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笑着看向她,史明鉴给贺嘉霓挥手,让她坐回去。
贺嘉霓意识到这里是大学,教室里又只有他们三人,她站起来说话确实有点奇怪,遂赶忙坐回去。
“我、我就是想问问,我的同学们呢?”
“什么同学?”赵所长很显然没有明白贺嘉霓的意思。
但和贺嘉霓早有默契的史明鉴却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便接过赵所长的话。
“他们都是皇帝的新同学。”
“……”
史明鉴因为跟他们一起久了,也开始开一些玩笑。但他每次开的玩笑,都宛如冷笑话,冷倒一片。
这个玩笑贺嘉霓听懂了,但她被冷到。
皇帝的新衣,就是没有新衣。
皇帝的新同学,就是没有新同学。
这个笑话,让贺嘉霓冷的身躯一震,但却成功逗笑了赵所长。
赵所长在讲台上哈哈大笑,笑的贺嘉霓都害怕他背过气去。
待赵所长终于笑完,史明鉴这才跟贺嘉霓认真解释了一下。这也是史明鉴才知道的,当初在校门口没有拿到新生名单的时候,史明鉴就怀疑过,这一届会不会压根没有招到人。
以往确实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专业招不到人,就会停一年,来年继续招。
按理说,就算是调剂也能调剂来几个学生。但奈何赵所长作为文物修复与保护专业的领头人,他拒绝调剂。
他认为如果没有热爱,这个专业就很难坚持下去。
与其折磨那些被调剂来的学生,也调剂他这个老师,不如别调剂。
他曾经放过话,哪怕只招来一个学生,他也会开这个专业继续教授下去。
正如现在,整间教室,一个老师、一个助教和唯一一个学生。
贺嘉霓努力消化了一下现阶段的情况,最终接受了现实。
“好吧,老师,我懂了,我们继续吧。”
赵所长开开心心的宣布了接下来的安排,无外乎是让贺嘉霓跟着化学系去军训,去上公共课。
贺嘉霓又想举手了,但这回她刚把手举起来就赶紧放了回去,直接问道,“为什么我要跟着化学系?不会整个历史系只有我一个人吧?”
贺嘉霓越说越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