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贺嘉霓挑衅算学时就在,一直在人群中偷偷观察着他们,贺嘉霓早就瞧见他。算学学子算不出来的时候,他表情很失望,而贺嘉霓算出来时,他的表情很惊喜。
老叟站了出来,所有学子都向他行礼。
“参见张祭酒。”
贺嘉霓内心了然,“原来是国子监祭酒,看来我进算学有谱了。”
也学着其他学子的样子,贺嘉霓对他行礼,结果引来周围人的阵阵哄笑和窃窃私语。
贺嘉霓有些不解,张祭酒也笑着上前。
张祭酒:“贺小姐确实在算学一事上颇有天赋,若贺小姐愿意,老朽愿做担保,请算学夫子额外给你补课。但进算学一事,还请小姐休要再提。”
“为什么!”贺嘉霓原本以为张祭酒要答应她了,谁知事态却突然转变。
张祭酒:“暂且不论国子监是否招收女弟子,君子六艺乃是国子监学子的基础。贺小姐可知何为六艺?”
贺嘉霓不甘示弱,“自然知道。礼、乐、射、御、书、数。”
张祭酒:“很好。六艺乃君子之本,礼为六艺之首。而贺小姐连最基本的礼,都还未学,何以进得了国子监呢?”
贺嘉霓愣住,完了,她刚刚只顾着兴奋,行礼之时忘记行女子礼了。
热闹过去,总算有了个定局。虽然贺嘉霓最终没能进算学,但也够商贾小贩们吹嘘一阵了,他们商贾家的女儿竟能一己之力战败整个算学,何其了得。
张祭酒也令学子们各自归去,开始今日份的讲学修习。
贺嘉霓沮丧地站在太学门口,暗暗自责,“真是百密一疏,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见到海棠夫人啊。”
“你想见海棠夫人?”温柔的女声在贺嘉霓身后响起。
贺嘉霓转身,便看到一位身穿官服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向她。
“是啊,我听说海棠夫人会在太学设宴诗会,这才想进算学的。想着能偷偷溜进去……”贺嘉霓一不小心把内心真实想法当着一个陌生人说了出来,赶紧住嘴。
那名女子被贺嘉霓逗笑,“我可助你见海棠夫人,你可愿意跟我走?”
“真的?”贺嘉霓十分激动。“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