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被问得一头雾水,目光锁在了同样看着他的绿央身上。这一看,他的眉头立时就拧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开口再说一句话,那绿色身影已经越过人群,朝他跑了过来。脚撞上了桌腿也没管,径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溪山晃了一下,想也没想就将她抱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覆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轻声问:“怎么了?”
怀中的人没说话,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左右摩擦了一下,松手转而攀住了溪山的脖子。
溪山弯下腰去,抬起狭长的眼看了看周围的人,同样没得到答案。绿央的肩膀却抖得更加厉害。起初还是小声的啜泣,渐渐那哭声却大了起来。
手微微用力便将绿央双脚带离了地面,溪山用最惯常的姿势单手托住绿央,另一手依旧覆在她的后脑勺,一步步走到凳子上坐下,将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怎么了?乖,可是有人惹夫人生气了?”
闻言,绿央的身体一僵,抬手捂住了溪山的嘴,将头埋得更深了。
“还能是谁,定是你这混小子,你还敢问!”鹤玄急得团团转,对溪山也是怒目而视,“自从那底下上来,她何时还哭过!不是你还能是谁!”
被捂着嘴的溪山无从辩驳,只能满眼心疼地用手一下一下抚着绿央的后背。
绿央终于平复好情绪抬起头来。她擦了擦脸颊,道:“师父,真不是。我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不是他欺负了我。”
“当真?”鹤玄狠狠瞪了溪山两眼,道,“什么噩梦还能吓着你?”
“就是,梦见你们都不要我了呗。”
鹤玄当即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都响了起来:“胡说!老子走哪儿都得带着你这笨徒弟,还能不要你了!梦果然都是反的!”
“就是就是,我们也都得跟着大师姐呢!”
几个小孩看了半天,总算能插上话,赶紧附和着。绿央吸了两下鼻子,终于是破涕为笑。
溪山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残留的泪水,与她对视:“真没事?”
绿央歪头贴着他的手掌蹭了蹭:“有你在,什么事都没有。”
她嘿嘿一笑,侧过身朗声道:“诶,不是小四的生辰吗!师父,快,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