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任自己埋在她的肩头,她说那棵蓝花楹:“它在这儿,会死啊。”
想起她躺在重烬门自己的榻上,呆呆地望着屋顶,说:“威灵仙喜阳,在这屋里,活不成的。”
是啊,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了,那么多次。
在周遭涌动的魔气之中,风羲终于自眼角滑下一滴泪来。她呆愣愣地抬手擦去,感觉自己心口钝痛起来。
一枝带叶的花被灵力包裹,慢慢飘出,朝着那些魔气的来源飘去。
风羲不甘心似的往前扑去,在抓空好几次之后,追上了那枝本源花叶,紧紧拽在了手中。
溪山屏住呼吸,连瞳孔都震颤起来,却生生忍住了向前去的冲动,一刻不停地盯着风羲手中的花。他身侧的萧柏亦是如此。
而风羲看着手中垂头的花叶,看着被自己捏着的、已经枯化好像随时能碎掉的枝条,终于颤抖着,一点点松开了手。
甫一没了禁锢,那枝花叶,像一只蝴蝶,在微风中展翅,循着自己认定的方向飞去,最终落在了溪山的掌心。
那枝用尽各种办法,以灵力浇灌了数月、仍一天天有枯萎之象的花叶,却在落入那人掌心的同一刻,生出细密的根脉扎进了那人的血脉之中,叶片重新舒展,花瓣复又生出活物应有的光泽,一点点向外散着浅淡的香气。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风羲,扯着嘴角苦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终于支撑不住,彻底跌坐在了屋脊之上。她靠在追逐上来的关熠身上,单手盖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那嘴角还是向上的,声音却变作了哭腔,泪水顺着指缝也不停歇地流下。
溪山早就不再看她。
他低头,将额间的魔印与那扬起的花朵相碰,薄唇轻启,喃喃地说了一句:“我带你回家。”
紫花在风中轻轻左右一晃,似在回答。
下一刻,溪山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于此同时,笼罩着整个雍州的魔气也一并撤去,天空恢复了那昏黄的一片。
萧柏远远地看了一眼溪山消失的方向,重新面向风羲。
“风羲,好好管你的雍州吧。师妹说过,你之前做得很好。往后……也希望如此。”
说完,萧柏也不再看她,扬手带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