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股热浪和溅起来的岩浆也足以让重风吃到苦头,身上瞬间被灼起一层不正常的红。饶是如此,他依然迅速催剑动作,往斜对侧跃出,躲过了砸下来的鸟喙。
他本人也几乎是砸到了对侧的石壁上,左手死死扣进石头之中,已见着血肉。而那只缠着白布的右手握着召回来的佩剑,血浸透了残破的布料,顺着剑柄滑到了雪亮的剑身上。
重风向上看去,正好对上已转过头来的丹鸟。丹鸟的头颅加上颈项已占了这岩壁的一半,他深知如此躲避不是办法。
在丹鸟再一次袭来之时,重风没有躲。他借着身后的石壁,提着剑迎了上去。
尖利的鸟喙贴着剑身擦过,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又长又深的豁口。但重风没停,忍着剧痛提着剑仍朝着既定的方向刺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鸟喙砸进了重风方才栖身的石壁,激起无数碎石。而重风的佩剑则贴着丹鸟的眼尾而过,拉出一道同自己手臂上如出一辙的伤口。
随着灵兽一声惨唳,重风的佩剑刺入那伤口的末端。而他手臂用力,借势踩到了丹鸟的头顶。
重风深知现如今的自己如何也不能与这灵兽正面抗衡。他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利用体型的优势,搏得这样一时半刻的喘息,抓紧机会逃出这火山口。
他召回佩剑,在丹鸟猛烈地挣扎中,对着其头顶较浅的一缕羽毛刺了下去。希望重烬门的灵兽谱并没有骗他,这一处能让丹鸟感到成倍的疼痛。
果不其然,丹鸟即刻仰起头颅唳出一声比方才更为凄惨的鸣叫。随着头上的冠羽炸开,鸟喙也张开喷出一道吐息。
冲天而起的火焰瞬间铺满了整个火山口,火舌沿着石壁燎过,连那些石头都变得滚烫。而那些掺了紊乱灵气的暴乱热浪,比之火焰的温度也没低到哪里去。它们亦好似有了形状,在火焰之下涌动。
感觉到热浪扑过来之后又快速地往上涌去,重风顾不得浑身浴火的痛楚,一手拽住丹鸟的冠羽,紧盯着头顶那几乎遮天的火焰。
灼人的温度和熏热的热浪,迫使他不得不半眯起眼。
喷到顶的火焰,沿着火山口的石壁往下塌陷,璀璨过后,终于露出中间一点青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