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反应过来后，对着裴凛就要三鞠躬，“谢……”
裴凛伸手扶了一下，“举手之劳而已，别鞠躬了，一会儿该头晕了。”
裴凛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但因为云卿刘海太厚，也看不到她额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好问道：“你额头是不是鼓包了？”
云卿伸手摸了一下，确实鼓了个大包，一碰就疼。
可能是因为裴凛确实没有表现出为难她的意思，还一而再地帮了她，她也没那么急着跑了，“没事的，就撞了一下，自己会好的。”
她眼里还带着点痛出来的泪花，看着可怜巴巴的，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裴凛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小姑娘看着比他那个不省心的纨绔表弟还小几岁呢，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你成年了吗？”
云卿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愣愣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我都二十了。”
“成年了就好，走吧，带你去检查。”
云卿抗拒地后退两步，“我不去，我真没事。”
“我有经验，我只是倒霉，不会死的。”
占人便宜，她担心会倒大霉。
眼看着她又想溜，裴凛连忙道：“你先别跑！”
见她这么抗拒，裴凛也不好再勉强，也怕她一会儿逃跑，撞得头破血流。
他看了眼赵乾手里提着的果篮，直接扯开透明的包装，拿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给她，“聊表歉意。”
“只是一个苹果，也不值钱。”
他注意到云卿偷偷朝那个果篮看了好多次了。
云卿镜片后的双眼瞬间亮了一个度，但是她看看那个原本包装得很漂亮，现在“衣服”被扒了一半的果篮，这是要去看望病人的吧？这样还怎么送出去？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裴凛温和地说道：“没关系，是自家人，不会介意的。”
云卿这才伸手接过苹果，小声道：“谢谢。”
她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原本黯淡阴郁的双眼亮晶晶的，倒是透出几分可爱来。
裴凛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真是容易满足。
他又递了张名片给她，“如果之后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给我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