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嘉。”小姑娘下意识抖了抖，往角落挪了一下。
“嗯。”贺嘉看上去脸色很冷，比起以前不羁的性格，更添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意，“给你的。”
他把那盘糕点放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宋颂的错觉，总觉得他坐下来后，神色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你今天，没有去上学吗？”
“休假。”贺嘉的话变得比之前少了，看样子不太愿意和她说话，宋颂抿了抿唇，逐渐打消了和他搭话的念头。
却没想到少年皱起眉头，侧过身，有些别扭地问她：“你今天开心吗？”
“嗯？”他的声音有些低，宋颂没听清，一边吃了口小蛋糕，一边歪着脑袋问。
贺嘉敛下眼睑：“……嫁给我大哥，你开心吗？”
宋颂这下听清了。
少女的脸颊升起一片红晕，差点没被呛到，咳嗽了几声后，望向少年递过来的水杯，犹豫地看了眼。
“这是果酒，度数很低。”贺嘉说。
宋颂这才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声音柔柔的，和她的人一样，绵软甜腻。
贺嘉眼神飘忽，忽然觉得她像她手里的那块小蛋糕，一口咬下去一定很可口。
不过他没忘记他想要的答案，又重复说了一遍，话术却变了。
“我大哥……他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从小到大我最崇拜他，父亲母亲也总以他为傲，母亲虽然很疼我，可我总觉得她对我和大哥是不一样的。”
“我很想做得和大哥一样好，所以走和他一样的路。”
“但是……”贺嘉轻笑一声，言语间带了几分讽刺，“我现在才知道，大哥在我们每个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仅仅只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