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瑶道:“母亲,既然祖母还未醒来,我们就不打扰祖母休息了,先出外间说话吧。”
招氏应声,与她一起出了外间,想起有一事要说,便将女儿支开:“云瑛,你去厨房那边看看,家宴准备得如何了。”
乔云瑛应声离去。
孟瑾瑶问:“母亲可是有事要同我说?”
招氏轻轻颔首:“阿瑶,承兴给阿玉传过信,希望阿玉派人接他走,只是那封信没寄出去,帮他寄信的小厮转头就把信交到你父亲手里。”
孟瑾瑶听罢,只是微微怔了怔,倒是没有多意外,三弟如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远嫁扬州的二妹妹,他们好歹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只是她太了解这位二妹妹了,就算收到信,也未必会伸出援助之手,毕竟没了世子之位,名声尽毁的三弟,对二妹妹来说非但没有利用价值,且还是个累赘。
片刻后,她问:“那父亲当时什么反应?”
招氏如实道:“你父亲对他看管得更严了,他院子里的下人,都是你父亲的眼线,没人会忠心于他,没有你父亲的允许,他出不了院子。他挣脱不了牢笼,行为越发不收敛,他院子里的丫鬟,只要不是长得丑的,都被他收入房中。”
孟瑾瑶讶然:“他本就有通房,之前那通房与他鬼混就罢了,破罐子破摔,但他都这样了,那些没开脸的丫鬟也乐意?”
说起这个,招氏就有些无奈,她是继母,可不敢被套上苛待继子的名声,回道:“他的吃穿用度我没缩减过,一切如故,有下人对他不敬,也都被我收拾了,许是因为这样,那些丫鬟以为他还没被放弃,与承兴厮混都是自愿的。”
孟瑾瑶听后了然,招氏本来只是尽了主母的责任,但有心攀高枝的丫鬟想歪了,不过这也怪不得谁,若是没有歪心思,三弟哪里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