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的唇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任寻真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看见宋若的那一刻,就决定押宝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是宋氏子弟,也不是因为太子。
染着蔻丹的手指想要,将要触及那张脸时,被他侧脸避开,宋若看着任寻真迷离的神色,警惕道:“他是谁?”
“梁帝。”柔软白皙的手指猛地弯起,尖锐的指甲变得格外显眼,指甲上的蔻丹,如血一般。
原来她不是要去抚摸那张脸,而是要剜去那双暗沉的眼睛。
同样的不择手段,同样的本性凉薄。
只有这样一个阴险狠毒的人,才能去惩治另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如果宋若方才未曾躲开,这般近的距离,恐怕就要着了任寻真的道。
“太像了,太像了,你们,才是一类人!薄情寡义之人,怎么会有爱情。”
“怕是任惟寒,也要落得和他母亲一般的下场!”他的拒绝如此明确,任寻真收回手,讽刺地转身回眸:“宋若,任惟寒只是你的工具而已。”
“装什么情深似海?”入戏的只有相信爱情的那一个人。
任寻真嗤笑着,跌跌撞撞地往凌乱地桌边走去,她在七彩的光芒中摸索着,想要找一壶酒。
宋若没有看她,而是走到窗边,推开琉璃花窗,让真正的阳光畅通无阻的进来:“原来你们是这么输的……”
“听闻长公主殿下从前的驸马,死于争位之乱,长公主可知这是为何?”
长公主府种了许多奇异的花草,即使在秋日也会带来阵阵花香,他闭眼嗅闻着,只觉得沁人心脾。
不如在东宫也种些花,各种颜色各种季节的,都要种。
“你什么意思?”在阳光中,任寻真好不容易找到一壶酒,她急急忙忙地灌入喉咙,呛得直咳嗽,许久,她忍住喘息,狼狈地询问道。
“没有权力,就留不住爱情。”宋若慢条斯理地开口,桂树的枝叶长至窗前,开出点点黄色的花,甚是可爱。
听见宋若的叙述,她阴沉地抬起眼,看着站在窗边的人:“你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