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似乎有重物落入水中,有水花溅到了他手指上,带来一丝丝冰凉。
他没能喝完那桶酒,所以任惟寿支着下巴,看着下人把他的头摁如酒桶之中,他扑腾着,却无力反抗。
“要勤俭节约,你怎么总是学不……”
任惟寿的声音忽然卡顿,按住他手脚的人也不见了。
他……活着?
“任惟寒、任惟寒!”一声声呼唤刺破了幻觉,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
是谁?
“你怎么总是学不会呢?”任惟寿又开始洋洋得意,任惟寒明明浸泡在酒桶里,却又清晰地看见任惟寿的表情。
这是幻觉,他肯定道。
“任惟寒……任惟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任惟寒抬起头,他要从幻觉里出去,有人在找他。
“太子殿下。”不对……不是这边……
“夏公子?”他稍微驻足,却又转瞬离开。
“夏书生。”年迈的人似乎有话要说,说的什么……杀了谁?
“夏知寒。”终于,他听见了那个声音,欢喜、委屈、苦涩……各式情感胀满胸腔。
“小书生,哭什么……”
“谁欺负你,就拿这把刀杀了谁。”
“包括我。”
任惟寒猛地睁开眼,月光下,他看见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东若?”
不对……任惟寒努力辨别着,那双眼睛漆黑,根本不一样!
“任惟寒……”宋若刚要开口。
任惟寒却猛地站起来,竭力从他怀中的挣脱出去:“宋侍卫,请自重。”
手中一空,宋若站在月夜下,看着任惟寒摇摇晃晃地站到他的对面,眼看便要倒下。
心脏似乎刺痛了一下,在他还未明白时便已消逝,只余下无边无际的……
“任惟寒……”
“宋侍卫,你逾矩了。”任惟寒一手扶着头,强迫自己开始思考,过去、现在,真实、虚假,所有的信息都交杂在一起。
头痛欲裂。
他们似乎脱离宴席太远,宋若站在长满青苔的池塘边,一旁还有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