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惟寒慌张地抬起头,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我没有杀你……”
忽觉手中多出一物,紧接着,手腕被握住:“那这是什么?”
一柄短刀出现在他的手中,任惟寒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却见东若的胸口多了一个洞,血从其中流出。
“你要杀我吗?”东若微微站远了一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任惟寒,任惟寒张张嘴,却无从解释:“对……”
东若看着他,忽然手上一用力,任惟寒只觉那张脸逐渐放大,似乎有什么东西,渡入了他的口中。
“那便杀吧。”
什么意思?
最后,他听见了这样的叹息。
“表哥、表哥醒了!”任惟寒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的呼唤,紧接着胸前一重,夏唐带着哭腔是声音掩盖了所有动静:“表哥你没事吧!”
“都怪我,要是我跟着表哥一起离开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呜呜呜……表哥你好惨啊……”
“夏……”任惟寒张张嘴,可是他的声音太小,转瞬就被夏唐哭天喊地的声音盖过去:“表哥呜哇哇哇……”
“夏唐……”他艰难地喘了一口气。
“往旁边站站,你表哥快被你压死了。”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把夏唐提起来丢到一边。
任惟寒睫毛颤了颤,他转过头,看看了熟悉的脸,如兽般金色的瞳孔折射着点点光辉。
东若手里端着一只碗,坐到床边:“可好些了?饿不饿?”
“东……”任惟寒张口欲言,又把余下的话咽了下去:“多谢宋侍卫关心,我无事。”
生疏。
东若低下头,细细地搅着汤羹,没有对任惟寒的态度多说什么:“先喝点汤垫垫肚子,你已经昏睡三天了。”
“三天?”任惟寒惊讶了一瞬:“那庆功宴……”
那庆功宴岂不是已经结束了?他睡了三天,朝堂又得乱成什么样子?东若岂不是又要功亏一篑?
但东若却只是执起勺子,递到任惟寒唇边:“我已经放凉了,你尝尝,常自在说你睡得太久,不能吃太油腻的。”
任惟寒看着递到唇边的汤羹,却紧张地捏住被角:“我……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