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露出三个脑袋,任惟寒一惊,正欲退出东若的怀抱,却见东若已经抬手将他挡得严严实实,不容旁人窥看。
刚才还跑得无影无踪的几人,打了个转又悄悄拐了回来,试图听点墙角,可惜没能成功。
“说。”东若抬起琥珀色的眼瞳,淡淡一瞥。
比起左右乱看的常自在,和一脸呆滞的夏唐,灵枳明显靠谱很多:“今日把脉的太医已经来了。”
东若得避开,毕竟宋侍卫现在应该还在公主府养伤。
“好。”东若看了一眼任惟寒,起身正欲走,不曾想任惟寒却紧紧抓着她的衣袖,眼泪汪汪地望着她。
虽然未曾言说什么,但东若莫名地知道,任惟寒在质问她刚刚的承诺——永远不离开。
“我只避开一会儿,等会儿太医要给你诊脉,我不方便在这儿。”东若低声下气地解释,看得那三人都懵了懵。
但表现得最明显的是夏唐,他的眼睛瞪的圆圆鼓鼓,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任惟寒这才轻轻松开衣袖,他低下头,声音微弱:“没关系,我知道东若不会离开我……”
“我会乖乖听话,在这里等你。”
这语气可不像知道的样子,倒更像是任惟寒的自我催眠。
“常自在,去让那太医先候着,灵枳,你去打盆温水来。”东若见状,扬声支开了几人。
东若发话,两人也只能按住想看八卦的心,转头离去,顺便把死死扒着门框的夏唐一并带走。
“我等会儿就在那里,”东若半跪在床前,一手拉着任惟寒,一手指着窗户外:“只要你抬眼就能看到。”
任惟寒顺着东若的手看去,一处假山突兀的立在那儿,倒也挺显目。
“如果你害怕,就对我招手,我立刻过来。”东若轻声说道,生怕惊吓到他。
倒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任惟寒乖巧地点点头。
东若看着他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莫明的情绪,但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等灵枳打来热水,她亲手替任惟寒拭去脸上的泪痕,又低头细细擦去手上的血迹。
任惟寒坐在床上,静静看着东若因为愧疚而对他关怀备至的模样。
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