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任惟寒的目光与窗外的人遥遥相对,他的声音,也让随之揪起:“请你回禀皇上……”
他要去争一争,要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要抢夺所有可抢夺的,他要永久的注视,即使掺杂着利益。
“本宫幼时曾学,人君者,循道而行,可安万世之太平。”
任惟寒为储君,任惟寿则是臣子,如今任惟寿意图谋害储君,而梁帝却试图包庇,君臣乱序,纲常颠倒,他不信梁帝那爱好名声的人,会背负这个骂名。
既然他们要保,那任惟寒就偏偏不让他们遂意。
不过是……薄命一条,任惟寒垂下眼帘,眸中闪过一丝光华,有他无他,于东若也都无妨。
从始至终,他都不过恰好落入棋盘的棋子。
“天道乱,而日月星辰不得其行。地道乱,而草木山川不得其平。人道乱,而夷狄禽兽不得其情。”
任惟寿所言所行,于公于私,都早已先一步违背了梁帝对他们的期望,梁帝却还要他一忍再忍,粉饰太平。
任惟寒要借着机会攀爬,将任惟寿从被袒护的那一端拉下来。
“如今病中重读旧书,见道有相异,行有相驳,竟不知如今应做何解?”
如何留住你,我的爱人?
以所寻所慕的权势、以万世不变的利益,以天下的至尊至贵加注于己身,这样是不是就能得你的目光停留?
正如……爱屋及乌,你慕爱权财,亦爱权财中的我。
冷汗滴落到地上,这番话中的意思,即使他无心揣摩,也知不好,太医将头抵在地上,迟迟未敢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