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言听她夹枪带棒的一顿数落,也不理她,也不多说半句话,只从怀里掏出一笺书信来,扔给那阿九,“这是她写给你的信,你自己看。”说着转身便往外走,“况且,此事我已跟爷爷讲过了。”
“阿七给我写信?她明知我大字不识几个,她怎么会给我写信!”阿九展开信,信纸上画着一堆神鬼莫辨的图案和符号。阿九只看了一眼便大笑起来,“真是菩萨保佑啊,阿七她眼睛能看见了,只是她余毒未清,待她身上的毒解了,她便来找我们。花二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可是我还是想见见她,少主要是知道我如此稀里糊涂,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阿九跟在那花不言身后,吵个没完没了了。
花不言极度无语,冷冷地道:“我说了她现在正泡着药浴,你要跟着去看吗?”
“呵呵,她还好吧!小的只是担心……”阿九跟在那姑娘身后,从后山走到前山,又从前山走到后山。“你们药王谷风景还真不错啊!”
花不言全然不搭理他,一路上采些花草,走走停停,到了湖边,看着那满湖的莲叶荷花,幽幽地叹息着道:“何苦呢?”花不言站在湖堤边,朝那青衫少年招了招手,“你过来。”
“花二小姐,你找我?”阿七满脸憨笑小跑凑了上去听,但始终隔着一小段距离。
“靠近一点儿,我能吃了你?”花不言冷笑着,“你们家少主失踪一载,怎么回来后头发却白了?”
“少主说他练功不慎才如此,唉,我家爷命太苦了,从小就没了娘,从来没开心过一天,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待他呀?”阿九哀嚎着,满脸凄楚。
“他练的什么功?以至于如此?”花不言目光灼灼道。
“那小的如何能知晓?”阿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