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银骨炭不多了。”
方神医将药箱收起,漫不经心地道:“过两日赶集,再买一些就是了。”
叶寒凉已换好衣衫,他心神不宁地站在门外。
“神医,敢问,我娘子她怎么样了?可有性命之虞?”
屋内灯光摇曳。
方神医看着昏迷中的那女孩儿,一言不发。
“小姐,你怎么啦?可有什么不妥?”
绵儿诧异地望着她那有神医之称的主子,她从不曾见过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叶寒凉在门外叫了数声,她也并不搭理,他不耐烦之极,不等她答话,便破门而入。
“她怎么样了?”
那绵儿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她并不觉得无礼,反觉得这少年可爱且深情。
“公子勿忧,有我们家小姐在,这位姑娘……性命无虞。”
绵儿一眼看到他虽一身旧衣,却仍难掩风流俊秀之姿。心中不觉喜了三分,转头望了那帐中眉目清秀的女子,心中又恻恻焉。
“还未曾请教公子贵姓。”
那方神医年不过二十,声音清亮,身材纤细高挑,只是蒙着面纱,不见其真容。
“在下免贵姓叶,多谢姑娘妙手仁心救我夫人性命……”
“别忙谢我,我只能以金针吊住她性命一时三刻。至于她何时醒来,全看她自己心志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即便她醒来了,也……也不能如常人……”
“罢了,公子别忘了付我诊金,数倍之数。”
那方宛之目光清婉,她冷冷地看着他躬身谦逊地向她行礼致谢。
“女神医妙手回春救我家夫人性命,诊金叶某岂敢吝惜?”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一只沉甸甸的荷包,里面满满一袋子金灿灿的金叶子,放在桌上,金光璀璨。
“我要的诊金,非金非银,这等俗物,怎么入得了我方宛之的眼?”
那方宛之目光冷冷地掠过那青蓝锦帐,那女孩儿服了她特制的药丸,暂时无性命之忧,但她何时醒来,却要看她自己心志。
“不知方神医所求何物?在下但凡有的,定然双手奉上。”
方宛之探身取下她头上的金针,收入匣中。伸手摘下她项上的麒麟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