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
叶寒凉看了那方宛之一眼,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阿七!”
她已出了小院,扶着院墙一步一步地走去。
“你去哪里?”
叶寒凉一把拉住她,她低垂着头,浑身颤栗,像那寒枝上新开出来的一朵寒梅,暴霜露,经冰雪。
“离开此处。”
她凄然一笑,头顶土墙之上新冒出来的春草,迎着春风,簇簇飘摇,映照着她一张脸越发冰雪一般。
叶寒凉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微躬着背。
“上来。”
他命令道。
“这……不大好吧!”
阿七尴尬地望着那宽厚的后背,眼中微光荡漾。
“快点儿。”他催促着,阿七吃力地攀着他的肩,轻轻伏在他的背上。叶寒凉微屈着双手,托着她双股,慢慢地往前走。
方宛之站在院门边,手握那玉佩,望着那二人渐行渐远。她抚摸着那麒麟护子玉,喃喃自语道:“就凭她,也配?”
绵儿提着一篮子菜小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小姐,小姐!他们……他们怎么走了?那姑娘的病不治了么?我方才在村口见着他们了。叶公子说要回花城,刚好阿水也要进城,我让他们……”
“你要是闲得慌就把药堂院子打扫了。”那方宛之冷如冰霜地道。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闹哪样?”绵儿满头雾水地望着那女人的背影。
江水蜿蜒曲折如一条碧绿的缎带,飘拂在山野之间。一艘渔船如一片柳叶荡漾而行。面色黧黑的渔夫之子阿水笑呵呵地摇着橹,一面望着船舱露出一片衣角的女孩儿。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好看的人儿,像花瓣一样的脸,花瓣一样的唇,虽然瞧着病怏怏的,但还是极好看,比那医馆的绵儿可好看多了。那公子也俊俏得很,虽然穿着件粗布衣衫,却难掩风流之姿,那眉是眉,眼是眼的,就是眉侧一道疤痕有些吓人。
“你别怕,花城之大,总有能人异士能救你。”那公子极关切地望着那斜靠在他身上的姑娘。那姑娘闭目养神,似乎连喘息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