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正在问诊,二位还请稍坐。阿水小哥,麻烦将鱼送去后厨,和往常一样,找阿宝姑娘结账即可。二位失陪,我去与先生通报一声。”阿水跟着那刘姓小僮离去,叶寒凉将阿七放在一张铺着金丝软缎的太师椅之上。一个绿衣小丫鬟端着茶进来,一声不吭地将茶水放在桌上,转身便退了出去。
叶寒凉将茶盏端起,试了水温,不烫不凉。
“快喝!渴坏了吧!”
阿七接过茶,道了谢,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她真是渴坏了,一杯茶下肚,连眼睛都润了起来。
阿七放下茶杯,环视着那房间的陈设。那待客轩布置雅致,墙上挂着一幅幅字画,梅兰竹菊,笔意洒然。
“一个看病的大夫竟这么喜欢附庸风雅。”叶寒凉指着那些挂在墙上的字画,讥诮一笑。阿七看着那些字画,脸色却蓦地变了颜色。她认出每幅字画上的落款:方回。那是贺方回的字,这是贺方回的医馆。
“叶……叶寒凉,我们走吧!”阿七苍惶地拉起那坐在桌边喝茶的少年。
“怎么啦?为何要走?你不看病了?”
叶寒凉掼下茶杯,反手将她拉至怀中。那具身体在他怀中如风中落叶簌簌发抖。她咬着红唇,眼波潋滟,哀哀戚戚地望着他。
“那大夫……我似乎认得,我心里……害怕得很,我不想见那人。”她低垂着柔荑般的脖颈,眼中闪烁着惊骇的光芒。
“你竟认识那大夫?莫非他曾害过你?”叶寒凉那双好看的明眸中光芒大炽。
她痛苦地摇着头,只低头拉着他就往外冲去。在雪苑楼与玲珑馆,只见过他两面,那男人灼炽的目光,似要把她吞噬得骨头都不剩下。雪苑楼的宴席之上,他故意拉她的手,现在回想起来,他岂非在调戏她?
“阿七!阿七!到底怎么了?!”叶寒凉被她拽着走,穿过朱红回廊,廊下花团锦簇,绿树成荫。一个锦衣少年正蹲在花丛里拔着那一朵朵大簇的红花,手里抱了满怀,鬓边还挂着一大朵。他猛地跳出来,如猴儿一般,从廊下一跃而上落在她面前。阿七吓了一大跳,后退半步,整个身子面团一般瘫软在那叶寒凉怀中。叶寒凉顺势而为一把抱住她,怀中之人柔弱得令他心碎。
“阿七……姐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