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凉死死地钳制住她的双臂,力大如牛。她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软如面条。她又惊又怒,这浑蛋到底安的什么心啊!趁她病要她命么?他怎敢如此待她?
“叶寒凉,你这浑蛋!你清醒一点!你别碰我,不然,我非杀了你不可!” 现如今,她浑身上下能使得上力气的也只有这一张嘴了,她又叫又骂。叶寒凉却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那双眼里只有浓稠的欲望,和念念不明的执念。他似乎完全听不到她的警告,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紧紧地抱着她,那炽热的双唇如最热烈的木棉花,在她脸上额前耳畔颈边甚至胸前,朵朵绽放。他真的,是疯了。那断痴情蛊他本用寒冰魄极力压制着,可是今夜,他却数次动情。这少年再也隐忍不住,他那肆意奔流的欲望让阿七的心沉入了绝望的深渊。
“叶寒凉,你醒醒啊!你弄疼我了。”确实,很疼,后背似乎压着什么物件,磕得生疼。她扭头,一眼望见褥子上那把寒光烁烁的春水。她奋力摸到那把匕首,拔出,往他后背刺去。那春水是何等利刃,削铁如泥自不用说,只她随手用力一刺,叶寒凉只觉背上一阵寒凉,片刻之后才感觉到那透骨的痛感。见他受伤倒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阿七心中一紧,急忙爬起躲开,却又似惊弓之鸟般,躲在床角,瑟瑟发抖,眼里闪烁着害怕与痛苦的光芒。
“你……你疯了不成?”她靠有角落之中,浑身冰冷。当日,那谢无涯对她动了歪心思,便……便死在那春水之下。
叶寒凉强忍着剧痛,龇牙咧嘴地伏在床边,目光紧紧盯着肩背之上那露在外面三分之二的春水,眼中的血色红光,如烛火般渐渐消散。他神智渐清,捂着心口,背上的伤痛与心口那裂心之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