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江面,宛如一块神秘的黑绸,狂暴而深邃。那巨大的龙形楼船,犹如一头威猛的巨兽,破水而行。狂风不歇,呼啸着撕扯着江面,掀起汹涌的波涛,似乎要将一切吞噬。狂风暴雨之中,楼船的帆篷鼓鼓作响,巨大的桅杆上摇曳着一盏盏明亮的风灯。船舷边,浪花飞溅,那水花如银珠般散落,打在船板之上。
船舱之中,灯光摇曳,叶寒凉茫茫然醒来,摸到那张温凉的脸。这女人真是好生聒噪啊!叽叽歪歪说个不停,她怎么又不说话了?
“阿七?”叶寒凉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她倒一动不动,他却痛得直冒冷汗。
他慢慢爬起来,灯光照耀下,他发现自己半裸着上身,身上斜斜缠绕着布条,鲜血淋漓。她的手掌搭在他胸口,还在慢慢地渗着血。这个女人她做了什么?他拉过她的手,看着上面细细的伤口。这个蠢女人,她以为她是……她掌心的伤口慢慢流出的鲜血弥漫着淡淡不同寻常的味道,是药香。他曾在一本秘典中读到过,百年前,武林中曾有人将活生生的人炼化成药人,取药人骨血为药,以达到提升武功修为的作用。如此丧失人性的做法,自是为人所不耻。他昏迷之中似听见她在说些什么。
絮絮叨叨的,他虽神智不清,却隐约听了个大概。没想到,这些年她竟受了那么多苦楚。她那么好的一个人,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怎么会有人如此丧心病狂竟忍心迫害她?
“你怎么那么傻?”他将她放平在枕上,盖好被子。将放在床头的金疮药洒了一点在那道伤口上,那伤口竟然……方才那伤贯穿了大半个巴掌,现在……却以眼见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