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玉壶春嗫嚅着,看着她,又不敢看她。
“什么事?”阿七转头看他,见他支支吾吾半天欲言又止。“有话快说,婆婆妈妈的。”
“我说了,你不许哭,不许闹,不许发疯,你发誓,不然,我绝不吐露半个字。”玉壶春举着手指。
“怎么那么多弯弯绕绕?你爱说不说,我还不爱听呢!”说罢,她起身站起来,便挪动脚步要离去。
“哎,你别走啊!”玉壶春满脸焦急,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他伸出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见她去意已决,玉壶春心急如焚,他大步向前,一把拖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阿七却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如此,本来脚伤在身,被他一拖一拽,身体立刻失去平衡,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她慌乱不已,试图稳住自己,却已经太迟了。
玉壶春毫不犹豫地伸出另一只手,迅速地拖住她的后背。其动作迅速如疾风,阿七整个人倒在他怀中。身下一阵柔软,她满脸羞红。
玉壶春紧紧地抱着阿七,一颗心狂跳着。阿七挣扎着推开他,抓住舷梯边沿。
“放开我。”她闷声道,满眼敌意地瞪着他,慢慢地往下走去。
“此事事关那位傅公子,你不愿意听便罢了。”玉壶春瓮声瓮气地道。
“你说什么?他怎么了?”她紧张得回头回望着他。扶着舷梯,慌乱而下。
“那……是数月前之事了。”玉壶春晃悠悠地道:“在北地边城的西郊,昆仑宫宫众伏追你那位傅公子,连人带马车都摔下悬崖去了……”
“你胡说!!”阿七惊闻此言,如披冰雪。
阳光璀璨,纷纷扰扰,那细碎的光,如雪落,从脊背直冷到心底下。
“在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犯不着跟你胡说。为首的那人就是楼上那位,我岂会看错?”玉壶春清脆地道,抬手指了指头顶。
她靠在舷梯之上,浑身冰冷,心里又似火烧,一双眼睛迷离破碎地望着那天上乱飞的鸟儿。她只觉得,那手也不是自己的,那脚也不是自己的了。全身发软,面条一般,伏在舷梯之上。
怪不得,他如此爽利地便答应她说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