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转身便离去。
“阿七……”阿奴拿着那簪子,望着那道背影,心有戚戚焉。
桃花镇回春堂医馆。
一无所获。一整天回春堂的门都要被人踏破,来的人不是为了要看病,而是为了将桃花售与他。桃花一束束地被送进来,他看过一眼,就说不是他要的。他也不让人白跑一趟,给了一吊钱就让人回去了。这些钱,都是跟回春堂柜上支的,因着宫老堂主交待过,不论这位少爷要怎么样,但凭他折腾去。这一天便来了上百人,也便散出去上百吊大钱,把那商枝心疼死了。而那朱珠只是一声不吭,越发沉默地随便他去了。如此三天,大概这周边的桃花都被人折得差不多了,上门前来售卖桃花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宫老堂主回来了,脸色极不好,身后跟着他的大徒弟麦冬,麦冬长着一张方框脸,体量高大,手长脚长的,怀里抱着一个十来岁的紫衣男童。那孩子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病恹恹地伏在他怀里。麦冬身后跟着一个灰衣少年,瘦脸,皱着眉,一脸忧色。
宫老堂主吩咐麦冬将那孩子抱进客房,那灰衣少年也跟着进去了。
商枝几乎是飞奔而来,“先生,您可回来了!”
“嗯,这几日家里可好?怎么那么多桃花?”
宫老先生见院里院外满地桃花,问了半日,那商枝才讲出个所以然来。愁眉苦脸地道:“先生,这几日花了三四百吊钱,咱们医馆半年也赚不到这么多!”
宫老先生拈须沉吟不语,半天才道:“这样,僮儿,你把他叫到西面客房来,就说,我要见他。”
回春堂后院客房,青纱帐轻轻摇晃着,那似重伤在身的少年,陷在青色长方枕上,脸白若纸,气息奄奄。宫老先生站在床前,一手背负在后,一手拈着稀疏的胡须,望着帐中少年,叹息不已。
“先生,我们家小少爷他……他怎么还不醒?”灰衣少年搓着手站,不知所措。
“他胸前受了那魔头一掌,伤势太重。唉,若是咱拿到那参王,兴许还有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