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还挺烈的。”这人是这桃花镇是有名的泼皮无赖,他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一早来包子铺吃包子,顺便收个保护费什么的。女子出门的不多见,这样灵秀的姑娘更是珍稀罕见。
阿七眼泪汪汪地望着长街拐角处,那少年站在阳光下,脸色铁青。
“放开她。”他一步步走了过去,眼睛里滴得出水来。
那泼皮见他不过十七八岁,又瘦又小,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你,还想英雄救美……”那泼皮仰头大笑,一手揪着她的头发,淡青色的天光落在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上。他本笑得极得意,下一秒那笑声便戛然而止,他松开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喉咙,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鲜血淋漓地从他指间流下来,滴在地上。
一枝细长的树枝穿过他的喉咙,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血色妖冶。一抹血温热地溅在她的脸上,她抬手一抹,手指嫣红。阿七惊叫着抱着头,头发披散着,如惊弓之鸟。
“杀人了!杀人了!”那泼皮烂木头一般往后倒去,直撞到那包子铺外的大蒸笼之上,满地雪白的包子乱滚。偌大的早市,乱作一团。
阿奴将她搂住,揽着她的肩,轻声安慰道:“别怕,我来了!我们走。”他护着她,低着头,往街边人群中挤去。但她根本走不动,浑身软得像面条,几乎是被他拖着走。她实在走不动。
“唐突了。”说罢,他一把抱起她,脚下如流星,飒踏而去。
“血,好多血……”她瘫在他怀里,望着手上的鲜血,说出这两月以来唯一一句话。
“你……你会说话了?”阿奴一脸惊讶,他不敢相信地望着怀中神智迷离的女孩,脚步慢了下来。
“好多血……好多血……”除了这一句,再无其他。
“我去回春堂问过了,那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