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真的不太好,昨晚没睡好?”阿奴望着那张惨白的脸,一脸担忧。
\"疼\"当那一个字从她唇缝中吐出时,她便如一滩烂泥缓缓倒下。
阿奴见状,大惊失色,忙伸手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触手之处,只觉她遍体寒冷彻骨,如坠冰窖。阿奴心头一揪,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他轻声呼唤着:\"阿七!阿七!你怎么样?快醒醒啊!\"
然而,他怀中之人却毫无反应,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吓人。阿奴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古怪。他一把抱起她,往外狂奔而去。
“来人啊!快来人!”他跑到院中,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她怎么了?”那僮子问道。
“我不知道。”阿奴茫然无措,“你们家先生呢?”
“先生有病人要诊治,走不脱身。”那僮子指指西厢房,“先生昨夜整整一夜都未阖眼了。”
“你们先生在哪?”阿奴焦头烂额。
“在西厢……”商枝看着他抱着那女孩儿像猫一样迅捷地往西厢房跑去。
宫老先生正坐那张硕大的雕花木床前,愁眉不展。白色的帷帐下那少年苍白如纸的脸映照着淡淡的烛光。
“先生,你救救她。昨晚上还好好的。”阿奴把她放在老先生身旁的椅子上。
“她怎么了?”老先生摁着额头,眼下两坨乌青的眼袋,触目惊心。
“今早醒来,她就……就……”阿奴惊慌失措,内心深处已经溃不成军。他又一次见证她病发的样子,虚弱,颓败,像一朵鲜花,慢慢在他眼前凋零。
“这姑娘的脉象商枝,你来给她把一把脉。”老先生一脸凝重地站起身来,将座位让给了商枝。
商枝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极尴尬地看向那位老头儿,结结巴巴地说道:“先、先生,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宫老先生见状,微微一笑,语气十分温和地安慰道:“商枝啊,她现在是我们的病人,而你呢,则是一名大夫。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莫要有太多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