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回医馆去!你的药还落在医馆呢!”阿奴目光哀怜地看着那脸,她讪讪地笑着,他情愿她哭,也不要看她笑得那么难看。“你不要命了!”
她继续擦着淌下来的鼻血,“我真的没事,且死不了。”
“跟我回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路费,我来想办法,你,把病治好。”
“跟你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她狠狠一把甩开他,泪水不争气地淌下来,还有止不住的鼻血。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以为那老头能救她,如果能,以他回春堂的声誉及老头的医德他也不至于见死不救。游丝针,不是没得解,却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解。老头儿医术高明,功夫却不咋的!他不但救不了她,还对傅流云说那些话,叫他再三思量。她什么都听到了。他已经在她身上耗费不少内力了,他若真的听从了老头儿的劝说,“思量思量”,她也不怪他。傅影深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她又算得了什么?
她一把擦净那源源不断流下来的鼻血,将那写好的被血水模糊的纸条揉在手心里。
“好好好!很好……”阿奴站在树下,看着那不可理喻的女人!他气得牙根痒痒。他就不该管她!
她只是气恼自己,她若真的勇敢真的坚强,就该葬身海底,一了百了。她本不该对这人世有任何眷恋的。只是她还想着那人的笑靥,那人流云一样的身影,她还想着钱塘小院的烟雨江南,十里桃花的温馨烂漫。
趁我……还有点力气,凑足路费,回钱塘……
她仰头看那树上的桃花,钱塘的桃花,请等一等吧!她也许看不到那小院里的桃花了……
“怎么好好的小俩口子吵什么呀?”卖云吞的婆婆见她凶巴巴一副泼妇的样子,忙来劝架,“小哥,小娘子如此能干,你莫要惹她生气了。快哄哄她呀!”
她背对着他,倔强地梗着脖子,坐在树下,任凭那些纷扬的桃花,落在头上身上。
阿奴不说话,他不会哄女孩儿,他只会杀人。对他来说,照顾女孩儿比杀人难多了。
“快去哄哄她,说说好话,女孩子心软的。”那老婆婆还在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