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和阿奴入住一家名叫悦来的客栈,外观看去,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家客栈,它怎么就……成了黑店了呢?一觉醒来就被人关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鬼地方。阿奴,去哪了?
“凤……凤小姐,她把我抓来,却是为何?”她饿极,渴极,大脑昏沉,转不过来。
“我们少主的心思岂是我等能揣测的?”瘦子提起篮子,“少主吩咐,三天给你送一次食物和水,你要不想饿死就快点吃,你不吃自然有人,替你吃!”
“走了走了,还得送隔壁,这破差事,耽误爷吃酒!”瘦子发着牢骚,提篮而去。
那胖子听了鬼似的桀桀地笑起来,提起灯笼,照向她疲累的脸。
“小美人儿,慢慢享受你的晚餐!”说罢,哈哈大笑而去。
灯光远去,声响渐消,那昏暗的石窟又陷入一阵寂静,水滴声从头顶上的石壁上滴落下来。
好安静,好安静啊!
阿七费力地站起来,脚下水声哗啦作响,沉沉的铁链湿冷地贴着皮肤,唉!她长叹了口气,伸手去够那碟发黑的馒头。那镣铐拉刺着她娇嫩的皮肤,疼得她眼泪在眼里打圈儿。只差那么一点点,再往前一点就好了。
“小丫头!”
一个声音陡然传来,沉闷如雷,嘶哑低沉,中年男人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一激灵,身上起着鸡皮疙瘩。
“谁?谁在那?”她四下环顾,什么也看不到。
“新来的?”那声音继续传来。
“你在哪?我看不到你。”她整个人靠在石壁之上,那声音似乎从隔壁传来。
一块小石子倏地打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打中那只装馒头的碟子,那粗瓷碟碗,跳了跳,离她近了半分。她心头一喜,忙伸手将那碟馒头抓在手里。
“多谢……前辈!”她手拿着两只冰冷的馒头,石壁的后面不知道关的又是谁?她将馒头掰开,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难吃死了。她舔了舔嘴唇!慢慢地啃着馒头,看着那石壁上摇曳的如豆的灯光,怀念起平阳坞小厨房的菜来。
“您吃了吗?”见对面没动静,她忙问,那两人似乎并没有给他送吃食。“我这还有一只馒头,前辈不嫌弃的话,给您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