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女人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仿佛寒风溯雪般刺骨,令人不寒而栗。那女人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气,不由分说,不容她说出一个字来,那女人一只幽蓝的手掌已朝她胸口按来!!那女人方侵身到她跟前,却闷哼了一声,硬生生将手收回。那蓝幽幽的手,令她遍体生寒!
好冷!阿七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胸口间一直水一样流淌的那股淡淡的暖意,瞬间消失殆尽。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寒冷,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连同四肢百骸都被这股寒意冻结了。
“阿七!”傅流云失声惊叫,他一把抱住她,怀中一团冰冷,眼中满是惊恐。那女人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那浓冽的寒意,如一团阴影笼罩在他心头,那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十岁那年,那一身红衣的女人,趁着夜色要取他性命。在荷花池畔,同样蒙面,同样穿着红衣的女人,一记寒冰魄朝他袭来。是那女孩儿替他挡了那记寒冰魄。湖水何其冰冷,那小小的身体又何其冰冷?他跪在朗月楼前一天一夜,苦苦哀求阿爷救她一命!阿爷说,寒冰魄是天底下至阴鸷的功法,非灵珠无药可解,可他去哪里寻那所谓的灵珠?那不过是传说。他流干了眼泪才求处阿爷出手,以烈阳掌封印她体内的寒冰魄。阿爷说,他只能暂时封印此寒毒,或三年或五载,只要能延续她的性命,他总能找到灵珠的。那些年,他漂泊在外,寻遍名山大川,拜访药王谷,灵枢山庄,回春堂……打听打探有关灵珠的任何消息和线索。
数年间,一无所获。
“是你,当年,荷花池边行凶之人,是你!”
傅流云抱着那女孩儿,望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他只觉得心里比她的身体还要冰冷刺骨。
“哼哼,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女人冷笑着,不置可否。
“还请阁下报上名来,冤有头,债有主。傅某曾发下毒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那女人却不吱声,只是捂着那只手,望向夜色里高高的旗杆。
“阿七,别怕,你不会有事的。”他轻轻抱起她,柔声道:“我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