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他抱着手中的酒坛,眼神迷离地凝视着眼前身着红衣的美丽女子。酒色沾染着朱唇,使得原本红润的双唇更显诱人。此刻的他沉醉其中,目光迷离恍惚,他缓缓抬起手将酒坛送至唇边,猛地一仰头,大口大口的酒往嘴里灌去。酒水冰冷,倾泻入喉。每饮一口,他的眉头便微微皱起,那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哀伤,岂是一坛老酒能化解的?酒水不断从他的嘴角溢出,沿着刀刻般的下颌线流淌而下,与眼角的泪水交织在一起。他早已分不清哪些是苦涩的酒,哪些又是酸楚的泪。
“公子,你喝醉了,让秋娘扶您下榻歇息去吧!”那叫秋娘的红衣女子将他扶起,踉跄着离去。阿龙阿虎陷在那氤氲酒色之中,乐得早忘了自己是谁了。
秋娘扶着他,掀开珠帘,进到了馨香弥漫的房间,锦帐轻摇,锦被铺陈,案上三足兽形香炉里燃着袅袅香烟。
秋娘扶他进入帐中,他醉得如一摊烂泥,浑身酒气,他一把抱着那秋娘温润的藕臂,孩子一般喃喃细语道:“阿七,阿七,我头好痛啊!”
“公子,您呀酒喝得太急了,这可是十年的桃花酿,您一口气便喝下一大坛,自然上头。让秋娘给您按摩按摩可好?”那秋娘温婉如水,纤纤玉指在他头部百汇、神庭及太阳穴轻柔地按捏着。他的一颗头蓬乱地枕在她白皙的双膝上,迷迷茫茫,昏昏噩噩,白发如雪。
“公子,您好点了没有?”秋娘柔声问道。
“嗯嗯……”他将脸埋在那女人腿间,像只毛绒绒的白猫儿哼哼几声,昏昏睡去。
“公子,公子……”秋娘轻声唤了几声,将头上尖锐的簪子拔了下来,颤颤地对着那颗雪白如飞蓬的头。她咬着牙,握着那泛着冷光的金簪,几次欲刺下,又别过头去,将金簪收回。她看着手上折叠成桃花形状的银票,目光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