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什么银子,我只要我的卖身契。”秋娘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少年温润的脸庞,又转身狠狠地抬脚踢了榻上那女人一脚,“老虔婆,把我的卖身契拿来。”
那黑蔷薇不说话,恨恨地瞪着她和他。傅流云心中一悸,坐在床边,在那黑蔷薇身上上下摸索,半晌一无所获。他盯着那张称得上是漂亮的脸,叹息着。目光落在她头上的一支银簪子之上,这女人满头珠翠,就这银簪子如此不协调,做工也不见得精美,却分明是她心爱之物。他伸手一把拔下她头上那银簪子,拿在手上把玩,她果然又急又恨意满满。
傅流云将手上的银簪子递给那秋娘,“去她房里,找到她的妆匣,这是钥匙。”
秋娘乐不可支,“多谢公子。”说着便往外走。
“等等,先别声张,我那两个兄弟胆小得很,可别吓着他们了。等天亮后,拿到卖身文契,再行报官。我点了她的穴道,她跑不掉的。”傅流云起身走了出去,“保险起见,你还是把门窗锁好。另外,还烦请姑娘给在下换一间房间,你们这酒还真是烈啊,头疼,头疼死了。我得好好睡一觉。”他踉跄着掀开珠帘往外走去,那房间里如此凌乱的场景好像跟他全无关系似的。
“公……公子,你……你明明武功全无,为何……”那秋娘跟在他身后,惶惑不解地道。
“不可说,不可说!”那少年爽朗一笑,带着七八分醉意,挥着玉似的手指,脚步蹒跚地朝外走去。指间漆黑的指环在烛光中荡着莹亮的流云纹。
“公子。”那秋娘一把拦住他,盯着他手上那枚圆润的指环。“您这个指环,我曾经见过的。”
“你说什么?你在何处见过?何时?”他一把掐住那女人的脖子将其按在墙壁之上,目露凶光,方才那浑身的温文尔雅俊逸潇洒,荡然无存。
“就……就在这楼中,前几天,有个姑娘……”秋娘惊骇地望着他,那双先前还极温润好看的眼睛瞬间变得如无间地狱的恶鬼一般凶狠野蛮地瞪着她。
“她人在哪里?快说!”那少年狠狠地掐住她,指间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走……走了,被人带走了。我就看了她一眼,听说好像中了什么毒,一枝春还是什么的……”
“雪、上、一、枝、春。”他一个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