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傅夫人她……在我药王谷……”花老头闻言,大为惊诧,“那么阿雪……阿雪他……”
“就是说,花伯父还好好活着呢,说不定此时正在贵府的哪个角落里次着凉风喝着美酒消遥得不行。”傅流云幽幽地道,“阿七之所以来到药王谷,是因为蓝水晶棺椁能解她身上的雪上一枝春之毒,老谷主宅心仁厚却不肯开这个口,要么那棺椁不在药王谷,要么那棺椁……另作他途。”
“当年,夫人死讯传来时,阿雪便杳然而去,他什么也没带,只带走了水晶棺。我早该知道他的心思,唉……他不死心啊!这孩子毕生为情所困……没想到他竟然……”花老谷主望着那黢黑的假山洞口,极歉然地拱手道:“阿绾,老朽实在……实在汗颜啊!”
“花爷爷,您不必如此。其实如今想来,阿娘那些年过得也并不开心。”
“孩子,你介不介意我……”老头儿指了指那洞口,欲言又止。
“花爷爷,您这边请,请,请——”傅流云毕恭毕敬地跟在花老头儿身后,亦步亦趋地走进假山甬道之中。进入甬道之后,只见两侧的石壁之上悬挂着一溜儿的琉璃灯盏,散发着明亮而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甬道都照得亮堂堂的。
两人沿着甬道向前走去,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前方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地下宫殿,刻着“长生殿”三字的牌匾赫然其上。宫殿正中央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口巨大的蓝色水晶棺椁,棺椁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幽幽的光泽。棺椁中静静地躺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其面容姣好,肌肤胜雪,好似睡着了一般,面目栩栩如生。
“果真是傅夫人……”花老头颤声道,“这……这个逆子!他竟……真的……没死……”那张老脸不知是悲还是喜,老泪纵横。
“今日是您的大寿,他却也不肯来见您。”傅流云站在棺前,“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有何想法,他选择躲在暗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敢光明正大的面对我。我看不起他,明日,我便带我阿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