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葛明兰跟亲家母钱少斌的妻子站在湖东路九号院门口扯家常,突然看到小儿子萧良停车走下来,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她一跳:浑身脏兮兮的,沾满泥土与草屑,长裤绷开线脚不说,西装左腋下划开一条长口子,脸上还有好几道划痕,真像做贼没成被暴打一顿狼狈逃回来。
“什么啊?就是路上摔了一跤!”萧良说道。
“骗鬼,就算不开车,大街走路能摔成这样子?你再摔一个给我看看?”
葛明兰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抓住小儿子的脸仔细看了两眼,划痕不深,确实不是很像被哪个女人抓破的。
这时候一辆大切诺基停过来,一个身材高挑、长得扎眼的女孩子走下来。
葛明兰乍看眼熟,一时没有认出谁来,紧接着又见副驾驶推门走下来一个身穿深色夹克衫的清癯老者,她迟疑的朝小儿子瞅去:这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人带着家长堵上门来了?
“葛姨,不认识我啦?我,隋婧啊,今天带着爷爷上门来蹭饭。”隋婧招呼道。
“啊,隋婧啊。嗨,你说我什么眼神啊,愣是没有将你认出来;你可比以前更漂亮了。”
葛明兰对隋婧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年前她身穿警服、故作凌厉的形象上,眨眼六七年时间过去,隋婧似乎要比当年削瘦了一些、高挑了一些,皮肤白嫩一些,变化真是不小。
葛明兰又打量了隋婧两眼,又忙过去跟隋觉民打招呼:
“隋书记,萧良的事情当年真是多亏了你费心。这些年长华一直都想登门感谢,但总是有种种事耽搁下来;这事都快心病了!”
“当年也是那小子自己有能耐,跟小老头我没有关系。我跟隋婧就是厚着脸皮上门来蹭吃蹭喝,你们不要为我们减轻心理负担。”隋觉民哈哈笑道。
“瞧隋书记你这话说的?我跟长华一直催萧良请您老跟隋婧过来做客,萧良的性格跟他爸一样,做什么事都拖泥带水的,每次都是点头答应下来,但一直都没有行动,”
葛明兰说道,
“我刚刚还在想是谁将萧良打成这样子呢,没想到是隋婧。那就不奇怪了,打得好,让他这些年一直不请你们过来做客!”
“萧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