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站在她身旁，俯身挨近她，轻声问:“怎么了？”
“精神病院？”
“嗯，陈彤在这家医院的七楼。”
“陈彤？”
肖斯匀知道陈彤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但是没再关注过是哪家精神病院。
“来这儿干嘛？”
肖斯匀有点儿不想进去。
她脑海里尽回想起那些在精神病院里分不清医生病人的段子。
“没事的，我们就在一楼和医生聊聊陈彤的病情，看点资料。”
周令看出来她的抗拒了，柔声安抚她。
正好这时间，两位医生带着一位护士急匆匆地过来了。
“真不好意思，周先生，您临时通知要过来，我们这都没做好准备。”
“这是您要的资料，要不详情还是请您到办公室里谈吧。”
医生脸上笑得花枝乱颤，热情地邀请周令去办公室详谈。
但是肖斯匀还是觉得别扭。
她不是歧视精神病或者精神病相关的东西，但就是站在这样的建筑底下，她有些害怕。
肖斯匀在背后拽着周令的衣服，小声地在他脖子后边说:“我能就在这儿看吗？”
周令回身看她，眼底满是温和的笑意，握住了她拽着自己衣服的手。
“怕我把你丢在这儿？”
“才没有……”
肖斯匀垂下头来，不好意思地用头撞撞他的后背。
周令转头对医生护士们说:
“我们就在这儿看，看完了资料会放回前台，没什么事你们自己忙去吧。”
医生护士们看看周令，又看看躲在他身后的肖斯匀，自然也是明白了什么的，二话不说就散开了。
周令自然而然地还牵着她的手，往离门口最近的长椅上坐下。
他把资料递给她，“看看？”
肖斯匀接过资料，但把奶茶换到他手上去了。
她把资料放在膝头上翻开，上面赫然写着陈彤的名字。
果不其然，是陈彤的病历。
肖斯匀不觉得意外，毕竟在她认识的人当中，也就陈彤跟这病沾了点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