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前世的他被诬陷商业犯罪。
经侦的人前脚刚走,肖韵后脚就领着未婚夫,浩浩荡荡地怂恿了一众叔伯来要公司要股权要钱。
他被人墙围堵得水泄不通,耳边全是嘈杂的嗡鸣声,道理和解决办法说到口干舌燥也没人听得进去。
恨不得大哭一场求他们放过自己,直到他听到外围那道清脆的声音。
“肖家的股份半点不卖,钱也一分不会给你们,我肖斯匀说的!”
股东们一听这话就急了,纷纷把矛头对准肖斯匀,“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那是肖应之第一次好好地看到了这个阔别数年的亲妹妹。
她小小个,抱着餐盒来给他送饭,此刻正犟着一张小脸,倔强地跟所有人吵架。
在不在理另说,但气势是够的。
“我不是东西,那落井下石的你们这群老东西更不是东西!”
“我哥哥没做过这种事,公安都没定罪,你嚷嚷什么?”
肖应之第一反应是目瞪口呆,下一秒却看笑了,挤开人群牵走她。
就回办公室的那几步路,她还在叽叽喳喳地回嘴。
可肖应之唯独觉得那时最安静、最美好,好像心里的黑洞被密密实实地填满了。
而当肖应之从梦里缓缓清醒,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仪器的声音。
他心里的空洞被侵蚀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又觉得,最好不要安静得太久。
他握紧了妹妹的手,目光沉沉望向病床上没有动静的女孩。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也请再给妹妹醒来的可能,让他可以好好疼爱妹妹、补偿妹妹吧!
肖应之虔诚地请求上苍垂怜,忽地感觉手里有些动静,摊开一看,居然是肖斯匀的手指在动。
他立刻起身查看。
“匀匀,匀匀!”
“周令,周令……”
肖斯匀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孔,似乎在急切地喊着自己。
可终归不是自己想见的人,她失落又疲惫地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肖应之立刻把医生逮过来,心急如焚,“她刚刚醒了,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