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很顺利,绣坊同意留下了我,每月二两银子,若是绣出好的绣品另算。
我以为,我终于不用再四处奔波了,也终于不用再受战乱所苦,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我又一次错了,错得很离谱。
我站错了队伍,选择了黔越的都城。
两个月的时间,大椋的铁骑长驱直入就杀到了黔越的腹地,兵马入城,城中之人皆在慌不择路的逃离。
我也在逃,拼命的逃,不知道逃到哪,也不知道逃了几天。
可能苍天在怜惜我,也在同我开着天大的玩笑,我居然在逃亡的路上再一次遇见的那个奄奄一息名叫稚喜的女人。
她身上中了数箭,满身带血的躺在河边不知生死,空旷的山野之中除了她们再没别人。
我站在不远处就这样望着她,数年的颠沛流离,每次毒症发作的折磨,心中积攒已久的那些怨气,就要……控制不住了。
耳边再次回响起那些疯狂的声音来,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我、蛊惑我。
我的头好痛,痛到我满地打滚目眦欲裂几欲发狂。
(杀了她,快杀了她!)
(她现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杀了她,为你过去的种种报仇!快,快杀了她!!!)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兴奋,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杀!死,都死了!哈哈哈哈!)
(杀啊,全都杀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