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全目,血脉纯正,想来也是个老家伙了,不记得也很合理。
柳桾瞥了一眼他手边的始终未曾醒来的赤浣貂,淡淡的说道:
“你若想记起那些记忆,吾此处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
柳桾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你当真想记起来,所有?”
傲巳的身上没有凌虐的气息,也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但是在他的周围一直萦绕着一股低迷的怨气,柳桾敢肯定,这股怨气绝对跟他的记忆有关系。
傲巳缓慢侧过头去看她,好似在看着她又好像不是,动作迟缓得像极了一个半入黄土的老人,可观他的面庞又分明只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
这里并没有残存什么阵法或是界域的气息,可他至今都未曾离开过此地,那困住他的又会是什么?
柳桾竟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茫然,他居然有一瞬间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记起那些东西来。
傲巳目光涣散,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件事情。
他想记起来的,很想很想,可他在知道能记起来的那一刻又为什么迟疑了呢?
他的内心在阻止自己不要想起来,会很痛苦的。
好不容易忘记了为什么还要想起来。
……
……
“宁宁,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你觉得我是在胡闹?”
宁宁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几近冷血凉薄的人满是不可置信,奋力的甩开拽住她的手。
“恩公现在还在无涧那个鬼地方为我们受尽折磨,你居然还拦着我不让我去,你还是不是人啊! !!”
宁宁攥住他的衣领目眦欲裂,浑身都在颤抖着。
傲巳神色也是十分的焦急可又是极尽的无奈,捉住宁宁的手亦是颤声道:
“恩公为保我们这些战败受牵连的小妖能顺利出逃,已经一个人顶上去了,我们的力量这么小再跑回去又有什么用!只会又被抓回无涧受刑!”
“宁宁,你清醒一点吧!”
宁宁攥紧的手突然就卸了力声泪俱下的看着傲巳:
“那恩公他怎么办!他待我们那样的好,我们就要这么弃他而去了,往后的日子还过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