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水刺激着他的感官,也使得他的头脑不那么清醒着。
在去往玉门谷的路上,没人认得出他是谁,也没人拦着他的去路,那些人甚至对他都避之不及。
谁也不会把这个看着像疯子一样的人跟那个高高在上的扶月尊者联系到一起,哪怕当初他收陆夕寒为徒的时候都是用的传音。
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应该说是如今的他的面目,那些所知道、所听说过的人,无不以为他就像门中其他的尊者那样光风霁月,人模人样。
任谁会想到,这样一个邋里邋遢,气味熏天半死不活的人,会是那个扶月尊者呢。
“呵……”
扶月一颠一拐地走着,时不时的灌自己一口酒。
这是世间最烈的酒,由烈阳浆果所酿,而这烈阳浆果,只有那个地方才会产出。
那个地方,也是扶月,不能、也不敢再次踏足之地。
“咳咳咳咳!!!”
酒水灌得太猛,扶月有些被呛到,酒水的辛辣呛得他眼中带泪,血丝上涨,他的眼睛红得可怕。
……
……
“兄长,兄长?你发什么愣呢?”
眼前凑来一颗圆圆的脑袋,脸庞是稚气未脱的扶华,有些担忧的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摇晃了好几下。
“没事,被追风蝶的粉末迷眼睛了。”
“呼,那就好,还以为你要瞎了呢,我可照顾不来一个瞎子啊。”
扶月狠狠的给她的脑瓜子来上一敲。
扶华顿时吃痛抱头:“嗷!兄长你干嘛?!”
“叫你贫嘴,什么瞎不瞎的,区区一个追风蝶而已,你兄长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扶月抬起另一只手来,掌上浮着的正是被气团困住的追风蝶。
扶华顿时惊喜又好奇的直盯着他手上与普通蝴蝶大小无二的追风蝶:“哇,兄长,你真厉害,这就捉到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扶月也是个不禁夸的,才说了两句,尾巴就要翘上天去了。
扶华小声叨叨:“切,还不是被迷眼睛了……”
扶月阴沉沉的看过去:“什么?”